去年,云南昆明一位只有高中学历的90后父亲,因大胆自制复方治疗门克斯罕见病患儿而冲进大众视野。他花了数百万美元在自家阳台上建了一个实验室,在动物和自己身上做了实验后,把制成的组氨酸铜给了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生命延续至今。
2022年6月11日,父亲节来临之际,许巍在接受《百姓关注》采访时告诉记者,孩子刚刚过完3岁生日。有人说这次孤独的冒险胜利了,堪称“医学奇迹”;但是许巍不这么认为。作为一个“隐形学霸”,他认为目前的结果基本符合预期。这种从实验中获得的信心甚至体现在即将到来的基因治疗中。从开始到现在,有一根无形的线将这一切编织在一起,许巍称之为:强加给孩子的父爱。
01
“他活过三岁不是奇迹”
门克斯综合征是一种铜代谢紊乱。目前,mainland China没有市场上销售的药物和成熟的治疗方法,导致这种疾病患者的平均寿命只有19个月。不幸的是,当许巍的儿子徐皓扬9个月大时,他被诊断患有门克斯综合症,并被医生“判处死刑”。
焦虑之初,根本没时间做任何心理建设。许巍只知道他会尽最大努力去救那些孩子。他发现了一种叫做铜组氨酸的化合物可以缓解孩子的病情,但遗憾的是这种试剂在mainland China并没有上市,他需要最近去台湾省取药,但当时的疫情阻断了他唯一的出路。自制药的想法便融入了许巍的脑海。
在实验室里
用机器翻译论文确定组氨酸铜的分子式,在网上搜索视频学习每个装置的用法,动物实验,用自己的身体测试药物.最后,许巍用自制的组氨酸铜成功地延长了孩子的生命。总有人会一遍又一遍地问许巍,为什么给孩子用药这么简单?
“没什么好犹豫的。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未知,但是随着学习和实验的过程,你会发现没什么好害怕的。组氨酸是氨基酸和铜离子,都是人体必需的。只要不过分,就不会有问题”。许巍的回答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带着一丝轻风。
许巍接受采访时,孩子刚过3岁生日,5天后,全家人都好好庆祝了一番。当这个曾经被断言活不到3岁以上的孩子走到今天,许巍并不认为自己创造了奇迹,因为这背后的努力是有科学支撑的:“第一,我们从未放弃,第二,他一直很快乐。接触分子生物学后,我意识到快乐的情绪可以影响人体内的MRA表达,可以抵抗自身疾病或增强自身免疫力”。
和郝洋一起过你的三岁生日。
02
基因治疗是给彼此最好的礼物。
组氨酸铜虽然成功延续了浩洋的生命,但目前他仍然不是一个正常的3岁小孩。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叫爸爸。许巍意识到,要彻底改写儿童的命运,基因疗法势在必行,而第一步就是基因置换。
很久以前,许巍卖掉汽车筹集资金购买猴子进行实验,并寻求基因公司的帮助,这些公司已经生产出基因药物——,一种改良的病毒液体。通过将这种液体注射到患者体内,被感染的细胞会释放出病毒中的DNA,并放入人体所需的DNA。
许巍的基因治疗预实验/图片来自许巍微博
许巍即将向儿童注射这种基因药物。通过动物实验观察,虽然这种方法可以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但是由于实验条件的差异,他无法预测孩子注射后的情况。面对这样的不确定性,许巍仍然认为自己是成功的:“因为他是世界上第一个接受基因治疗的门克斯病患者,他已经能够为后期治疗和药物研发提供有价值的医学信息”。
基因治疗将在父亲节前后进行。许巍承认他以前从未关注过父亲节,但这次他很期待。“基因治疗是我给我孩子的礼物。如果能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那将是给我最好的父亲节礼物”。
徐宇阳/
“学探奇求妙”:隐形学习霸权的探索之路
基因替代疗法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许巍将继续研究基因编辑。这需要突破更多的技术壁垒。为此,许巍已经准备自学成人本科,甚至考虑读研究生。
外界如此关注许巍的经历,一个原因是,只有高中学历的他,却赢得了从药店救儿子的最初胜利,这是矛盾的。然而,许巍说,学历并不代表一个人的学习能力。在他的研究中,大量的生物化学书籍令人困惑,但令人惊讶的是,当他随意翻阅时,许巍能说出多少原理。
专业书籍/摄影在的书房:童
但许巍的下一句话回答了这个问题:“高中的时候,除了英语,我所有科目都是第一。”至于为什么退学,他只是用“各种原因”来总结。无论如何,许巍说他在救儿子的路上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自觉有意义的东西。
“学习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其实这个过程挺好玩的。实验不会欺骗你。通过这个过程,你可能会通过不断尝试创新,发现很多不同的东西。”所以,虽然不迷信学历,但许巍之所以还想继续深造,不仅是为了给孩子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也是为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继续探索未知的世界。
仪器在徐阳台实验室/摄影:童
04
倔强的父爱:快算命应该是有意义的。
如果许巍是一位伟大的父亲,我相信没有人会不同意。但许巍自己否认了:“我并不伟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只是有点固执。”
一路走来,许巍也遇到了许多疑问和不解。但他始终认为:别人能做出的药,他不相信,他自己也做不出来;就算真的不可能,他至少需要去尝试,知道不可能的原因在哪里。
徐宇阳/图片由许巍本人提供
当然,许巍承认,在个人性格之外,这种固执的背后是对孩子深深的爱。
在自我药疗之路开始的时候,他认为让孩子的生活发生改变。
得有意义更重要。方式可以是积极抵抗病魔,也可以是以身试法留下医疗信息以备后续研究,总之不能是被“判了死刑”以后,慢慢等待死亡。“或许这就是我强加给他的我所理解的一种爱吧”。
徐伟也希望,这样固执的爱能被越来越多的罕见病患者感受到。据徐伟了解到的情况,目前国外相同技术原理的基因疗法,患者需要支付的价格,折合人民币上千万。他猜测,这也是为何国内无法普及基因疗法的原因。而如果通过自己的经历能唤起更多的社会关注,能有捐助帮助药企以更低的成本生产基因药物,能有医院就此发起临床研究,将基因药物用在患者身上,或许就能为罕见病患者带来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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