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从不后悔”——记第七届全国道德模范郭

[赞美光明道德模范]

光明日报记者张蹇宏

“我悄悄做了一根火柴，果然有效。我再给你一个肾。”

“我不能。我已经病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娃娃就没人管了。”

“你换个肾，我们俩都没事，这个家也不散。”

“没有变化。”

…………

这段看似电视剧里的对话，实际上发生在13年前陕西Xi西京医院的一个病房里。瞒着家人做了肾脏配型的女子，是第七届全国道德模范、宁夏固原市彭阳县蒙元乡白村民郭。收件人是她的丈夫王占学。

13年来，郭“割肾救夫”的故事在当地成为脍炙人口的佳话，温暖人心，感动邻里。

“这个病，我得治一个炖锅卖铁。”

1994年，郭嫁给了在部队转业的丈夫。婚后不久，靠丈夫挣钱，郭和妻子在县城买了一套小房子。他们有一个幸福的小窝和一个儿子。

2006年8月，9岁的儿子开学前半个月，丈夫建议一家人去固原的游乐园玩。

“我当时和儿子在玩摩天轮，突然觉得头晕不舒服。媳妇说，刚来固原，去市里的医院检查一下。”丈夫说，这次检查打破了这个家庭原本幸福安宁的生活。

郭清楚地记得，医生说怀疑是双侧肾衰竭，并建议她多带点钱，去安的大医院做肾穿刺。夫妻俩带着2000多元去了Xi安西京医院，但检查结果更差。“诊断是尿毒症，肾脏萎缩，穿刺做不了，需要住院治疗。”郭说，第一次听说尿毒症时，她并没有太在意。

做完一套检查，随身带的钱就花光了。回家后，他们收集了一些钱，回到Xi安住院半个月。然而到了年底，已经是尿毒症晚期了。

“医生说换肾，我们才意识到疾病的严重性。等长途车的时候，我老公坐在路边的石板上哭了。”郭对说：

面对医院的“最后通牒”，郭和他的妻子仍然觉得有点幸运。2007年，老公让在北京工作的弟弟带他去北京检查。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要么肾移植，要么透析”。透析非常昂贵。如果换肾，光手术费就要30万。了解情况后，夫妻俩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郭率先慢了下来。“这个病，我得靠卖锅里的铁才能治好”。她一心想着让丈夫活着，保护家庭的完整。

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巨额的手术费用让郭寝食难安。2007年底，她匆匆卖掉了县城的房子，向父母的兄弟姐妹和丈夫的战友借了一些钱，但离手术费还有一段距离。郭只好到处“化缘”。她找到彭阳县妇联、团委、工商联，几个单位联合为她写了一本集资书。在寒冷的冬天，郭拿着捐款簿和丈夫的诊断证明，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勉强筹集了6万多元。

手术费用降了，合适的肾源是个大问题。丈夫的大哥王战军，年近半百，因车祸致残，一直未婚。他提议给他弟弟换肾。但是测试结果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王战军的肾脏不好，如果移植手术不成功，兄弟俩都会有危险。

绝望的丈夫本来准备放弃治疗，但不甘心的郭悄悄为丈夫找到了机会。

“你没事吧？”“没事的，没事的”

“你打算把肾捐给谁？”

“我老公。”

“捐哪个肾？”

“哪个好就捐哪个！”

…………

郭还记得，躺在手术台上回答了医生的两个问题后，她失去了意识：“应该是麻药起作用了。”

2008年7月，郭无视所有人，找到了她丈夫的心理医生。“我想给孩子的爸爸捐一个肾，希望我能和苏一样

最终，她如愿以偿。检查结果显示，郭和丈夫的肾脏匹配率为36.5%，比医学要求高出11.5个百分点。但这个好消息并没有给丈夫带来任何喜悦。无论郭如何苦口婆心，丈夫的回应只有两个字：“不变。”无奈之下，郭向该院宁夏人何医生求助，希望她帮忙劝劝丈夫。经过多次劝说，郭的丈夫终于同意接受的肾移植手术。

谁知“按下葫芦起了瓢”。肾移植需要捐献者和受者家属的签字。得知这一情况后，郭被母亲接到彭阳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