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原创小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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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白,职业才是最持久的陪伴和依赖。

那年,华夏18岁。暑假里的每个下午,都有学生骑着自行车从村里的四面八方来到华夏的家,劝说她复读,继续上大学。她对未来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对上大学的好处毫无概念,没有强烈的欲望和需求。

她去学校拿高考成绩,老师说黄晓华会拿。她是华夏的好朋友,经常在学生宿舍的总铺上给她腾地方上晚自习和睡觉。女生宿舍没有固定床位。如果他们迟到,就会被别人占用。坚硬的木板,晚上老鼠爬过脸的地方,也是学生们争抢的位置。华夏没有提问。她根本不在乎她的成绩。不知不觉中,她觉得自己考不上了。她知道自己的成绩又能怎么样呢?半年后,在华夏工作的山村小学的水沟里,我在她家见到了黄晓华,问她:“老师说你收到我的成绩单了。”她说,我没明白。这件事会过去的。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黄晓华。听说她去学校当老师,成了正式老师。

父亲口中的金钱无用论被传递给了华夏,让她对钱没有欲望,长期受困于缺钱而没有自知之明,意识不到金钱的重要性,莫名其妙的鄙视金钱,尤其是看钱以外的东西,饱受各种纠结。她只知道泥土发臭,却不知道泥土是万物生长的养料。

她太缺爱了。异性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沉沦,就会感动。她会在男女轻爱中饮鸩止渴。

她经常在失业和就业之间穿梭,工作几年,无所事事几年,继续工作几年,再回到无所事事。她终于认识到,职业是最长久最可靠的陪伴,它能提供亲情、友情、爱情无法给予的精神慰藉和物质支持。

高考后的那个暑假,妈妈去了外地,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长期不在家。父亲一脸无所谓,她每天都很有意识的按时给父亲做一日三餐。他要等到饭凉了才吃,似乎很难勉强咽下去。

华夏听了同学的劝说,去了县城补习。在她离开之前,她告诉她父亲我去上学了。父亲回答,上小学还是学前班?她似乎不在乎地窖里的冷嘲热讽。

上学一个星期,要交60块钱的学费。华夏不和父亲说话,也不想找父亲帮忙。向他求助是没有用的。没有钱,她一个人回家,完全失学。亲戚说华夏家有很多钱,多得数不清,所以很多人都亲眼见过。但是,华夏因为60块钱没有学费,休学了。想起辍学多年,华夏不禁泪流满面。后来疼痛慢慢消失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她一个人去了隔壁县,找到了她的叔叔、邻居、阿姨,介绍她在一家纺织厂上班。每天工作8小时,三班倒,在宽敞的厂房里,机器编织着五颜六色的方巾。华夏远远地看着机器滚动,待在角落里,整夜研究连接器。她的眼睛睁不开,花了三个晚上才学会。工作了十几天,我妈来看她,她顺便回家了。姑姑替她收了18块钱工资,给了她14块钱。她买了所有的蔬菜,带着它们去拜访她的叔叔和婶婶。我姑姑年纪大了,做的菜都是黑乎乎的,做不出曾经的美味。夏装好吃,心酸。再有活力的人,也无法抵抗生命的衰老,强大的自尊心在老年时不堪一击。她的第一份工作结束了。

麦浪金黄的时候,父亲骑着摩托车,带着华夏和一床被子,去了马头沟小学。没有人在那里。几天后,我见到了校长。一名35岁的男子正弯腰捡柴火,在屋顶的门上烧了一个洞

又一个老师让华夏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他是华夏小学四年级的老师。他女儿和华夏是初三同桌的好朋友,无话不谈。以前的学生和他成了同事,也不深谈,一般都陪着他。另一个女老师回家生孩子,弟弟临时代替她当老师。她是华夏的高三同学。偶然间,她得知他们晚自习后在宿舍聊过班上的女生,8个男生中有5个对华夏印象深刻。她很孤独,年轻时,她写的都是悲伤和颓废。当别的女生神秘兮兮地和华夏分享恋情的时候,她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

放学后,华夏工作的学校门口食堂里的两个孩子,姐姐牵着她的手在前面,弟弟靠着她的后腰,坚持要去他们家吃小炒,于是黄昏时他们依偎着大山,坐在小凳子上,开心地吃着。那种感觉,一去不复返:每天,小鸟醒来,走出校门,下到河边,坐在石头上,刷牙洗脸。

,开始一天的工作。

青春孤独而不寂寞。去学校路过村庄,骅夏会收到那个村庄不知道她名字的男孩写的情书,去学校看望她,送她杂志和美食。路过军队哨卡,会有军人陪他去学校和她谈天说地。也有懵懂的别离,那男孩专程给骅夏道别,一脸风尘,去远方求学,她表情木木,忘记了转身的微笑。

工作的第二个学校是九鱼沟,骅夏去的时候,刚放学,一群孩子从高高的石头阶梯下来,异口同声地呼叫骅老师,她正狼狈的抱着被子上台阶,笑着回应孩子们。

这是她的母校,比起第一个学校,这里是非多起来,一对教师夫妇,一个单身女教师,各种传言钻进骅夏的耳朵,她稀里糊涂工作了一学期。这学校是父亲资助盖起来的,多年后,父亲给骅夏看一份法院裁决书才得知,他借钱给村子盖学校,而村子和乡政府不愿意还钱,官司赢了,却没人给他钱。做了好人,没落到好,钱也没了,后来山里移民搬迁,学校废弃了,长满了荒草,再后来,学校夷为平地。

父亲一生职业颠沛流离,他是全乡唯一高中毕业生,推荐上大学时,他新婚一个月,名额让给一个初中毕业生,那人后来在政府工作。

他做过赤脚医生,开过乡村门诊;因超生而离开民办教师的岗位;失业后做了村长兼书记。老了又重新做农民,种地养蜂,守着他父母生活的地方,守着他最后的信仰叶落归根,职业的轮回尘埃落定。18岁的他去北京串联,在天安门广场拍照留痕,意气风发的高光时刻一去不返。

小时候父亲去哪教书就带着骅夏去哪上学。四、五岁时,她非要参加考试,坐在教室第一排答题,一看卷子,一个题都不会,哇哇大哭,别的老师把她抱起来,哄她开心。

这个清晰的画面刻在骅夏心里:下午放学后,学校安静下来,春风暖暖,父亲和几个同事边吃饭边摊开小人书在泥土的地面,探讨最后一页坐在船上的方剑秋,到底去了哪里?他的人生结局是什么?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日子,渐行渐远,犹如父亲每天下午定时定点拿着他的小收音机,给学生们听《小朋友小喇叭》节目,那真切又虚幻的往昔,已经沉入故去的时代。

  二 她是自己唯一的守护者

骅夏哭了整夜,泪水冲刷着巨大的创痛,拯救她的无助,除了默默的隐忍,她无更好的方式应对。装作若无其事,怀里抱着一个塑料盆,里面放着几件随身用品,赶几十里山路,坐长途客车,一个人到沙周县城单位报道上班。

单位院子墙边有三间小房子,她住最边一间。默凡带着他的大学生同事,帮骅夏收拾房间。用彩色塑料布吊顶,刷白墙面,换新窗纱,铺上一床新被褥,拖干净砖铺地面。骅夏第一个蜗居装修完成,一份正式工作开始了。

据说县城招工培训名额400人,待业青年6万。同学得知消息,赶到骅夏家告知,父母在麻将桌上无暇顾及她的事,顺手给了几百元,打发骅夏。她跟着同学去县城,住在同学家,据说跑断腿也难得到一个培训名额。

骅夏硬着头皮去县政府找一个听父亲说过的旧同事,门口碰到初中同学,听到骅夏要找的人,一脸惊讶,在这里做通讯员的他,领着她去吴县长办公室。骅夏自我介绍是谁的孩子,需要一个招工培训名额。吴县长热情地说:就怕你们来找我,特意留了几个名额。他写了一张白条,拿到县人事局培训处报名成功。上次拒绝骅夏报名的接待人员嘴里嘟囔:怪不得开学几天了才来报名,腿粗。

母亲送了29.8元的礼物,托人把骅夏分配到一个国企单位,有了最后一拨铁饭碗的工作。这不是她想要的,曾强烈拒绝父母的安排,不要花钱买商品粮户口,认为户口一钱不值,想让父母把这钱给她上自费大学,钱刚够三年学费。但父母拒绝,他们只是实现自己的愿望,听不到骅夏的声音,剧烈的争吵唤不醒嗜睡的人。

最初在公司门市部上班,售卖炸药氰化钾氯气以及建材商品沥青和陶瓷下水管道之类。在骅夏上班之前,有个20多岁前同事在门市部上班,门口被别人占用,吵了起来,她拿着菜刀砍对方,从此她在单位名声大振,但不知什么原因离职了,后来她把公司告到市中级法院,她胜诉。

单位经理是一个高而胖的中年男人,长着和他身材比例协调的厚嘴唇,满脸麻子。当你认为他的眼睛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其实他正直直地看着你说话,他另外一只眼睛坏死翻着灰色鱼白的颜色,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离婚后娶了曾是同事的二任老婆,调到骅夏单位当领导,带着现任老婆,主管局长是他老婆的姐夫。

门市部关闭了,骅夏呆在公司的办公室,每天无所事事,用一只朋友送的量杯作为喝水杯子,同事们说她讲究的每天要按量喝水。每天早上打扫完办公室,看一张报纸,再喝一杯白开水,一天的日子就这样痛苦无聊地度过。

有天办公室遭到偷窃,大门被撬开,三张办公室桌的上锁抽屉被撬开,翻的乱七八糟,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唯独骅夏的一个抽屉安然无恙。处理结果骅夏不得而知,而谣言四起,说是公司副经理怀疑现任独眼眼经理贪污腐败,转移国有资产,把国家单位当自己开的公司,胡作非为,飞扬跋扈,像生产队队长,做为军队专业干部的他看不顺眼,于是月黑风高下,翻箱倒柜的寻找他的罪证。这说法有点靠谱,否则他怎么知道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骅夏,虽在办公室,不知道核心秘密,对她的抽屉无丝毫的兴趣呢。

公司开了个小作坊,生产那种墙上组线的线卡子。骅夏主动要求转到十几平方的小作坊里工作。每天拿着榔头把钉子钉在塑料线卡上,用体力劳动缓解无所事事的心灵折磨,消化青春的悸动,对抗现实的绝望和无价值的悲伤。

她沉默而腼腆,在单位和在学校一样几乎不说话。许多新闻里,凡是杀过好几个人的杀人犯的性格特质,骅夏和他们很像,但她从未伤人,只是折磨自己,在心里挣扎纠结,后来赶上大量下岗热潮,她稀里糊涂的失业了。前同事找骅夏叙旧,说了公司的情况,那个独眼经理的堂弟因在学校打架斗殴难以管教而从大城市送到公司这里上班,学习销售。有一次去甘肃拉一罐车氯气,他在几米外点燃一根香烟,同时点燃了那车氯气,像电影大片一样,他被滚滚烟火冲出去几十米,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据说赔了人命价3万元,独眼经理还嫌给的多,在1996年的春天。

独眼经理从湖南买了一辆拉风的红色轿车在单位大院招摇,很是显眼。市上主管单位来要欠帐,怕车被开走,他让司机到外面躲债,司机中午喝了酒,急急慌慌的把车开往乡村小道,一个小孩儿突然飞奔而过,直接撞到车上,又一起命案,车毁人亡,司机坐牢。

这个独眼经理,在骅夏失业后的短短几年,制造了两条命案。当初他说单位改革,发效益工资,他每个月给自己发2000块钱,而骅夏每个月发54块钱,原因是骅夏没有创造价值。后来骅夏质问他,这是国营单位,不是你家单位,你为什么给你发这么高的工资,给我发一点点,他矢口否认,说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

骅夏设想了无数次报复他的方式但一再搁浅,她从国企单位所谓的最后一波铁饭碗变成了泥饭碗,变成一个失业的人,赤脚站在十字街头她更重要的主题是如何活下去。

失业之前的骅夏有一段快乐时光从下班开始,小县城的主街从东到西,每个单位里面都有她的同学,每天和不同的同学聚会逛街聊天跳舞吃夜市。见过默凡的同学们,对他非常认可,高高个子,少言沉稳,单位又好,对人真诚,可对骅夏来说,没有她要的那种想像的爱情,总是暧昧的拒绝,保持身边有人追求的小满足,不至于太过于无聊。正月的烟花在夜空绽放,默凡突然在人群里抱起骅夏,在原地转圈,大声呼喊我爱你,骅夏像块石头,没一点感动,她的心是冷的,难以暖热。但一直感谢有这样男孩在许多孤寂的时光里,给予她诚实的陪伴。

快乐的同时伴随着糟糕的回忆。又是暮春的夜晚,骅夏从单位刚出来,经过局办公室门口,司局长叫她。他是县城名人,有争议的人,据说他非常傲慢,连县长都懒得理。他在招商引资的场合认识了一个美洲小姐,在院子里建了一个特别干净整齐的小工厂,生产无纺布婚纱,把办公室四层楼装修成酒店,一楼是KTV,对外营业。司局长把骅夏带到一个KTV房间后扬长而去。里面两个男人在唱歌,骅夏好像打了一声招呼,喝了几口饮料,呆了十几分钟,觉得无聊,就离开了,继续在大街上闲逛。那个美洲小姐,骅夏见过,站在单位门口,怀里抱着一只白色京巴,下身穿花花绿绿的紧腿裤,上身穿白色T恤,肤色白皙而年轻。司局长为这个女人专门装修了一间豪华套房,听说里面一应俱全,那个房间是酒店所有房间里最醒目的房间,有一个突出的阳台。那个逃债而撞飞孩子的司机曾经是司局长的司机,他曾专门开着单位的小车到北京,接这个美洲小姐的那条京巴狗,曾在北京的高架桥上迷失方向,无法下高架桥,往返三天,接到那只狗。单位仍旧谣言四起,有的说那个女人是北京的高级妓女,专门寻找猎物,在一次招商会议中勾搭上了司局长;有的说高价买回来的机器是洋垃圾,司局长蠢猪一样上当受骗,还不自知;有的说那女的只是有一个亲戚在美洲,拿到绿卡回国,摇身一变,变成美洲小姐……后来那女人消失了,那厂子开始生产卫生巾。骅夏见过有关系的独眼经理的老婆常使用那厂子里的卫生巾,直到她绝经。

据说司局长把当年整个沙周县政府卖商品粮户口,农转非的全部收入600万被那个女人骗走,致使当年财政危机,全县陷入更加贫困之境。

几年后骅夏看《华商报》整版描述沙周县的一个血腥事件。这个司局长是主角,他退休当天,被分公司杨章经理打的头破血流,头上缝了三针,脖子的筋打断,肋骨断了四根,一只腿打骨折。骅夏看完详尽的新闻报道,长舒一口气,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瞬秒觉得打人的杨章经理像个英雄。他常到骅夏公司的办公室找独眼经理聊天,高个,肤色白中带红,是退伍转业军人。这个司局长把局大院里的各个分公司搞得乌烟瘴气,骅夏稀里糊涂的下岗失业,想想司局长躺在医院,浑身缠满白色绷带的新闻图片而充满喜感,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恶归恶,善归善。

骅夏小房间隔壁的邻居,在同一个局下属不同的分公司上班。她中专毕业,性格内敛,不善言谈。她丈夫无业,对人热情,爱交各类朋友,没有生育能力,后来领养了一个孩子。她的丈夫有天晚上喝多了,在深夜回家路上摔倒在街角的楼梯下,等到发现时,已是第二天清晨,早已离世。另外一个邻居有三个孩子,其中有一个男孩儿在冬天家里用煤气取暖时,煤气中毒而亡。再后来,这三间小房子被拆掉了,盖成了居民楼,有权有钱的人在院子里都占有了房子,改成三间两层楼房,在沙周县城中心街。曾经的国营单位慢慢消亡了,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这一瞬也悄然谢幕。

骅夏没有养老金,医疗保险等等保障,单位说没有能力买。那些卖地的钱,去了哪里?…

骅夏设想了无数次复仇的方式:大骂那个独眼经理;雇人打他一顿,当初忽视她的存在,损害她的利益,把国有资产变成他个人资产…骅夏内心极为不平静,又在逃避她工作的遗留问题。有更重要的事情,更美好的事情等着她去追求奋斗,她需要不停的工作而不至于流浪街头,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曾经的不堪,逃的越远越好。

终有一天,骅夏回到原地,曾经的办公室被退休的独眼经理变成了麻将馆。他在办公室的对面盖了私人三层小楼。他问骅夏找谁,骅夏似笑非笑的回复。他邀请骅夏去他家,骅夏去了。那些想象中的质问语言变为沉默。他的老婆曾经称为阿姨的女人和独眼经理已经变老了,他老婆走路缓慢,他脸上的横肉变成了无数条皱纹在脸上攀爬。那种飞扬跋扈的神态变成老态。骅夏没有拒绝他们的午餐,时间演变成骅夏回到老家,和老乡小聚的局面。独眼经理倒了一杯白酒让骅夏喝,她喝了,居然可以喝的下。他边说话,口水边从嘴角流下来,气氛平静而充满乡情味。毕竟沙周县骅夏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至少有20年。这地方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她最好的年华,最坏的经历都在这里度过。没有人有权利让她隔离故土,除了她自己。岁月沉淀后就剩下闲聊。他告诉我另外一个分公司的故事。木材公司当初有四间门面房,被他们公司正副经理,办公室主任和会计以15000元超低价一人买了一套。几年后,门面房每一间卖了20万,他们都赚了钱,但现在都得了治不好的病。一个是糖尿病瘦的皮包骨头,脚腿发黑,走不了路;一个脑梗后遗症,不会说话了;一个傻了,到处乱跑,谁也不认识了;一个心脏有问题,搭了两个支架了。他感叹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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