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谈考研的考卷了。20年前，Xi的自考叫做试卷。

新世纪初，我从老家的国企辞职，搬到Xi安打拼，住在南郊高校密集的城中村。

那一年，“教育改变世界知识，创造未来”的口号非常时髦。自考遍布城中村，几乎每个出租屋的底层都设置了邮箱，主要服务于自考学生。甚至有的房东阿姨都清楚自考的流程，知道《马哲》《大禹》《茅谷》《登论》是什么课程，60分是单科证书的标准。

我走了几天，逛了几个城中村，看了一些大学校园，买了二手台式电脑，加了蜂窝煤炉，花9块钱买了一个旧桌子两个凳子，决定开办自考培训班，同时完成注册会计师考试剩下的两个科目，从而获得注册会计师资格证书。

整栋楼住了100多外来人口，一两个人住一个房间，主要是农民工、学生、小摊主、闲散人员。房客之间不怎么交流。

我住在顶楼。两栋房子是独立的，外面是开放式的水泥地面。我在自己的出租屋门口贴了“自考辅导”的大字，在出租屋门口上方挂了一个硬纸做的招牌，上面标着自考招生。三排书法展示：40元，6楼，法学、公共英语、哲学、会计专业学生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