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农民父亲的散文，我的父亲是一名农民

【编者按】英国有句谚语说：“一个父亲胜过一百个老师。”应广大文学朋友的要求，以“礼赞父爱，献礼父爱”为主题的征文活动继续进行。让我们用语言表达对父亲的爱和感激，用这种特殊的方式给父亲送礼物！

我的农民父亲陈晓林

我来自农村，我的父亲是一个农民，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我的父亲出生于1951年，属兔。他今年65岁。小时候，爸爸喜欢和我们姐妹聊天。下雨天不工作的时候，他经常讲小时候读书的故事。因为我爷爷个子高，勤劳肯干，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我爷爷用攒了十几年的钱买了些田，帮人干活。太好了。我们遇到解放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些田地被划为富农。那时候贫农的孩子优先读书，优先招工，中农富农的孩子没有机会。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承受来自周围的嘲笑和无形的压力。看到学习没有希望，父亲生气了。有一次，他八九岁的时候，在乡下和伙伴们玩耍，在旅部的房子旁边，一个“根苗”的贫农看见了，半笑着对父亲说：“富农的孩子在这里听墙角吗？\”那种轻蔑和嘲笑的眼神一直留在父亲的心里。

轮到我学习了，爸爸说我现在不想谈什么食材。你玩得开心！好好学习！为了激励我学习，父亲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前年，我的小米收成不好。交了学费，买了脱粒机，就没钱买化肥了。春耕在即，父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没办法。他鼓起勇气去找他的亲戚。亲戚家一直小康，但他们说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不借100多块的化肥钱，很尴尬，脸红了。这还是亲兄妹关系！父亲打心底里觉得这个世界是冷的，也是暖的。从那以后，一想到这件小事，就激励我克服困难，努力上进。让父亲骄傲一直是我的梦想！

在父亲的故事中，他常常感叹生活不易。因为父亲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父亲只生了我和妹妹。当时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特别严格，很多多生孩子的家庭交不起罚款，把自己的贵重物品抵押出去。也就是说，父亲是我们家唯一的男性劳动者。我们家有六七亩水田，父亲做什么都缺一个对手。比如抬打谷机，人家是打虎的兄弟父辈，那个二三百斤重的笨家伙壮如泰山，我们家只好和其他缺劳力的家庭合伙收割。因为家里劳动力不足，我和姐姐八九岁就开始正式工作了。插秧时，大人每人插一米宽的秧道。八九岁的时候，我也是一米宽的秧道。如果我不把它插到田地的尽头，连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了，因为人在泥泞的田地中间！年轻的时候有时候会厌倦在田中间插秧。望着头顶明亮炙热的太阳，我在心里祈祷：“上帝啊，这田地怎么这么狭长？太阳怎么这么大？”农村的水田崎岖不平，你时不时会被水蛭骚扰。那个讨厌的家伙吸在你的皮肤上，你不使劲拉，根本摆脱不了！绿色的肉质吸盘凸起圆圆的，不用说是人血，恶心死了！每到双抢季节，父亲就更加努力。田里的打谷机装满了粮食，父亲要用很多筐扛回去。如果有可恨的风暴，小米会被水浸泡，发芽，报废。田里的小路弯弯曲曲，很窄，下雨的时候就更泥泞了。父亲挑着一车谷子，双手撑在两端的杆子上。他努力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一个来回，两个来回，三个来回.这个负重的剪影，永远刻在我的脑海里。

有一年，父亲在田里不小心弄伤了脚，被尖尖的瓦片划了很深的口子。医生用厚纱布包扎了它。看来他不能在这个农忙季节去田里了，我们家的顶梁柱没了。如果要收割六七亩水田移栽怎么办？那年我不是十岁吧？妹妹十二岁左右，我们三个人准备以两个人为代价和别人换工作。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在打谷场上玩耍，或者做一些做饭晒粮的轻松活，我和在地里干活的姐姐都无比羡慕。换工作意味着我们和成年人一起工作不能得到任何优待。我们割稻子的时候弯下腰不停的割啊割啊！农村的每一片田地都那么长那么远吗？割完一茬又一茬，我们满头大汗，双脚泥泞，全身都是溅出来的泥痕。我们只是两个真正的泥人，没有任何修饰。

那年我们家的宅基地被淹了，父亲就想着把木屋从地势低的地方搬到地势高的地方。积攒了几年的钱一下子用完了，还欠了一些外债。恰好这个时候我奶奶去世了，我们家经济状况一片黑暗，一贫如洗。中午一天五毛钱的伙食费，对我来说也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没钱交学费，父亲居然借了吓人的高利贷，这让身为偏科学生的我更加焦虑。在超负荷的压力下，我选择了弃学。

95年，我和姐姐收拾了几件衣服，去广东打工。我去工厂的流水线上工作，一边学计算机，一边急着自学考试。那时候，在几万人的工厂里，像我这样在密集劳动后还坚持自学的人少之又少，但很多人不知道，这些困难和那些生活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的人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父亲从来没有给我讲过什么道理，只是通过自己的实践告诉了我一个规律：劳动，劳动，再劳动！说实话，有时候我也害怕这些千篇一律，没完没了的农活，但这锻炼了我不怕困难，不怕苦的精神。我一路走来拿到了大专和本科文凭，我在各种报纸上发表了一些文章，我转了工作类型，我通过了和当时公务员不相上下的报关报检考试，我回到了我最喜欢的读书写作的工作岗位，我在这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开的小城里安下了一个温馨美满的小家，如今我的儿子十岁了，他也已经在看一本本大部头的小说了。这一切我要感谢我的父亲，感谢他在20多年前赠送给我的礼物：劳动！劳动！踏踏实实地劳动！劳动才有收获的那一天。比起农村那些长年累月经久重复的艰苦劳动，读书工作还是一件轻松得多有趣得多的活儿呢！我曾经在我的一篇文章中写道：“我没有金钱与美貌的依靠，我只有我的一双手，我只有我的经历赋予我的纯朴和坚韧，它将使我长成一棵树，花有调谢的时候，而树却可以常青！”

感谢你，我的农民父亲！

作者父亲及儿子近照

【作者简介】

陈小林，1976年生，初中辍学，自考中山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专科，本科文凭。自1998年起在《广东劳动报》，《南海日报》，《外来工》，《中国妇女报》，《江门文艺》，《常德日报》……发表文章数十篇，做过工人，仓管，报关员，现为作文老师定居珠海。

【本刊主编】成永军

【本期编辑】金 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