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视,徘徊在成教与自考之间的幽灵

歧视,徘徊在成教与自考之间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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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网上读过考生写的文章——。 更准确地说,是包含着无力和愤慨心情的血泪的吐露。 在这篇文章中,作者用了相当多的篇幅讲述了考生的辛苦和困难,讲述了他们拿着自考学位在求职中屡屡碰壁的非人遭遇。 我看着感慨,很有同命相怜之意。 不料,在这篇文章的结尾,作者的笔锋一转,终于说出了一句压抑在自己内心深处的话。 体会到这种歧视的考生的本领是:“我们考生很优秀! 我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歧视! 应该受到歧视的是成教生。 让我们普教生和考生联合起来,一起歧视成教生吧! ”

看到这样意想不到的结局,我觉得自己想吃死苍蝇,恶心得不行。 很难想象遇到学历歧视的人希望从被歧视者手中一跃成为有歧视资格的上等人士之一,而不是消灭歧视。

考生和成教生哪个好? 我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写没用的文章。 我关注的核心问题是,为什么受到歧视的人认为歧视的存在是合理的? 为什么那些普通教生有资格歧视别人? 普教养生中,同样受到歧视的群体,在自己尝到白眼和不公正待遇的同时,为什么还要把这种歧视之苦强加于人?

普教、成教和自考: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

要说普教、成教、自考三足鼎立,必须从1978年恢复高考制度开始。 那时文革刚结束,百废待兴。 建设强大的国家,优秀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高等教育被摆在重要位置,尽快为更多国家的建设培养专业人才是高校的第一要务。 1978年的高考,实际上是成人的高考。 那时高中几乎废除,参加高考的人大部分是社会青年,是社会中年,没有统一的高中教科书,也没有像样的考试大纲。 感谢上海科技出版社及时再版《数理化自学丛书》完整版,为急于升入大学的学子们提供了宝贵的复习资料。 由于该丛书的社会需求量过大,上海科技出版社运转所有印刷机也供不应求,于是将该丛书的本版分各地出版社重印,《数理化自学丛书》多份影印版流传。 这一套结构严密、浅显易懂、系统丛书,对中国高等教育的影响有多深,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进入80年代后,整个国家呈现出充满活力的局面,一方面社会需要各类人才,另一方面广大青年对知识有着本能的追求欲望。 为了更快地培养人才,教育部决定利用普通高中的师资和教育资源,恢复50年代开始举办的夜校,招收已经有工作但想进一步深造的学生。 同时,恢复正常教学秩序的普通高校培养出来的学生也陆续毕业,他们逐渐成为高考的主力军。 为此,教育部将高等教育分为普通教育和成人教育两大序列,确定了各自的招生对象。 普通教育主要在招收应届毕业生的同时,兼顾年龄在25岁以内的往届高校毕业生和社会青年,办学形式为全脱产,学生转为档案和户籍粮油关系,毕业由国家统一分配。 成人教育主要招收成人,特别是已有工作的职工,同时兼任年龄在18岁以上的社会青年。 被录取的学生不涉及档案和户籍的粮食关系,毕业国家不承担分配责任,按照学生所在单位通过学生电缆获得的学位确定职务,调整工资,调到与专家对口的单位工作。 成人教育的办学形式多种多样,既有与普通教育相同的全脱产班,也有业馀授课的夜校、以广播电视为主要教学手段的广播电视大学、以函授教育为主,定期面试为辅的函授教育。 在教材和教学大纲中,普通教育和成人教育最初区别不大,审查要求也是如此,毕业证书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严格区分。 进入90年代后,特别是90年代后期,成人教育根据学生多从事所学专业相关工作,实践经验丰富的特点,逐渐过渡到应用高等教育。 也就是说,对数理化学等基础学科的要求较低,但重点培养学生实用技能的职业应用教育,类似于西方的职业高等教育。

考虑到我国地大物博、大学分布不均衡的现实,为了满足所在地没有大学或工作忙不能保证按时上课的有志青年对知识的渴望,1984年,我国又独创了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 自学考试尤指“考生自学为主、社会助学为辅、接受国家考试检验”。 自学考试主要依靠考生自学,而不是上全日制自考班、考前串音班! 后者只是去教你取得学位,教你知识已经不重要了。 社会助学是指社会为自学考试学生提供各种指导材料,以减少自学遇到的困难。 很久以来,我一直很佩服自学考试的考生。 我常常想,在厚樊映川《高等数学讲义》册、薄复习考试大纲、《高等数学习题集》册的考生手里,在没有老师指导、没有同学帮助、没有参考书的情况下,依靠自己自学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啊

说到自学,我想再说两句,因为我主要是依靠自学出来的。 在没有任何人的指导,参考书也什么都不可用的情况下,依靠个人学习理工科和外语类应该是登天了。 我写过一篇关于自己自学经历的文章,但从来没有提到具体的自学细节; 很多人问我如何自学外语,我也只是大致说了一下,没有涉及细节。 这不是因为我有意保密,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自学方法,其实自学的过程是一场噩梦! 每当我想起自己自学数学自学法语的经历,我就想哭。 ——虽然我已经20多年没哭了。

让我先谈谈数学。 当我立志自学高中课程参加普通高考时,数学基本上是零。 那时我连最简单的代数因式分解都不会。 那时候,我住在中央民族大学家属院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拿着初一的数学指导书,痛苦地读着天书。 那时,隔壁住着来中央民族大学学习数学的各地重点高中的数学老师。 其中有我的河北老乡,我遇到做不到的人就去问他。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挺耐心的,因为我问的问题太幼稚太私密了,终于有一天彻底惹恼了他。 他对我咆哮了很久,最后说:“关于tmd这样简单的根本不能说是问题的问题,你也可以厚颜无耻地问吗? 你这个小学三年级的数学水平参加普通的高考吗? 给小学五年级的儿子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