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娥亲：为父报仇手刃恶霸 乞死维护法律尊严丨三国女子图鉴⑨

公元179年，与汉灵帝光两年，东汉王朝表面仍风平浪静，天下大乱的黄巾之乱仍是五年后的事。 这一年二月上旬的一天，光天化日之下，在禄福县的官方驿站前，李寿正要坐马车离开，被一辆挂着条幅的鹿车堵住了。 从窗帘里跳出一个女人，李寿车摁住前面马的缰绳，指着李寿开始骂。 李寿认识这个女人，是该县赵君安的女人，正是敌人的对头。 这件事还得从十几年前开始。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五大三太的赵娥实像

十几年前，凶恶蛮横的李寿杀了一个叫赵君安的人。 赵君安膝下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是前面提到的李寿车停运的女子，姓赵娥父母，与邻县表氏县的庞子夏结婚，也被称为庞娥父母。 父亲遇害后，赵娥四人想为父亲报仇，但由于欺负李寿，严阵以待，赵家姐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瘟疫席卷了当地，赵娥父母的三个弟弟相继染上瘟疫去世了。 父母报仇时，李寿听了大喜，举行酒宴，与李宗亲一起为仇守丧，说：“赵家的男丁死了，只剩下一个弱女子。 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夸张地说。 李寿从此放松了警惕。

甘肃省高台县骆驼城遗址图片来源高台县政府官网张晓蓉摄

赵娥亲戚的儿子庞淯，出去听了李寿的话，回家对妈妈说。 赵娥的父母原本沉浸在三个弟弟去世的悲痛中，听到李寿把自己的葬礼当作喜事，又说出了愤怒，顿时，痛苦、屈辱、激愤的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赵娥的父母不禁落下泪来，心中复仇的夙愿，星星之火斟上烈酒，重新燃起。 她向天地发誓：李寿，你不能太高兴。 另外，不要以为你能侥幸逃脱。 我的赵娥父母是女流，但站在天上，为了我的家人、我的父亲、我的三个弟弟，我发誓要把你放在手上！

赵娥亲又悄悄买了几把名家锻造的刀剑，平日随身带着长刀匕首，志在报怨。 赵李两家的仇在当地也是众所周知的。 李寿听了赵娥的誓言后，提高了警惕，出行都是骑马持刀，乡下人见到他更害怕，远远地躲开。 赵娥父母也找不到接近敌人的机会。

邻居徐氏夫妇担心赵娥父母的大恨没有得到回报，反而会被仇杀，多次劝阻她不要再寻仇。 徐氏夫妇说。 “李寿，再怎么说男人，平时也习惯了凶恶，现在却加强了防备。 你是个弱女子，有复仇的激烈决心，但毕竟男女强弱的力量非常大，如果有一天你们相遇了，可能会报复不了，反而受害。 到时候你赵家就真的成了绝家了。 希望大家能多想想，轻举妄动带来的后果，无论是为了赵家脉，还是为了孩子，这份怨恨是否值得回报。 ”

赵娥回答说：“父母之仇，天壤之别，不共日月。” 如果李寿不死，我偷生活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我的三个弟弟早就死了，赵家一个男人也没有，但只要我活着，杀李寿的事，就不会假借别人的手。 你说得对，李寿杀不了。 在我看来，李寿他必然死在我手里，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

多年来，赵娥的父母一直没能报清杀父之仇，但她复仇的决心始终没有减退。 每天晚上，她总是习惯拿出刀剑来磨。 既要保持锋芒毕露，也要磨炼自己百折不挠的复仇决心。 她握着手中的刀，时而扼腕叹息，时而悲伤流鼻涕，时而咬紧牙关，日复一日，日复一日，不仅邻居笑她，庞家人也以为她妄想，像个疯婆子。 赵娥索性像个疯婆子，不再做家里的事，整天坐鹿车跟踪李寿。 她还挥舞长刀，对家人和邻居说：“你们笑我，以为我是个弱女子杀不了李寿。 用李寿脖子上的血洗一下我的刀刃吧。 ”。

修理我的戈枪，与子同仇

十多年后，赵娥父母的机会终于来了，本文开始了那一幕。

李寿知道在马车前骂自己的女人是赵娥父母，他今天没有护卫，自然心里有了底，打算勒马回去。 赵娥见李寿要逃跑，就举起长刀砍了。 李寿没有被砍，但被拉车的马砍了。 马受伤了，吓得仰天，心潮澎湃，马车一阵颠簸，李寿从车上摔下了路边的水沟。 赵娥跟着砍了头，李寿被砍了，但没有死，挣扎着躲开了。 慌乱之中，赵娥一刀砍在树上，啪的一声断成了两半。 也充分可见她的力量之强、决心之强。

赵娥弃手打断刀刃，又抢走了李寿的佩剑。 李寿倒在地上，瞪大眼睛望着赵娥父母，他眼里有愤怒和恐惧。 这个精壮凶恶的男人，这个时候更害怕了。 他大声呼救，一边护着小刀，一边把带血的身体往后挪，在赵娥扑过来之前跳了起来。 他正要拔出小刀，赵娥的父母已经挺身而出，依偎在一起。 赵娥左手抵着李寿的额头，右手肘撞到喉咙，李寿拼命反抗。 两人认真较量了一段时间，李寿最终被刀伤身体，被赵娥父母制服在地。 赵娥拔出李寿的佩刀，砍了李寿的头。 她能想办法实现愿望，报下巨大的怨恨，死了也无怨无悔。

纤弱的赵娥专业形象。 图为《古今贤女绣像》起

赵娥带着李寿的头，到官衙自首。 也许是吵架太用力了，也许是终于放弃了10年的紧张感，她迈着缓慢的步伐，心平气和，面不改色，等待着有司的判决。 禄县长尹嘉听说赵娥叙述了作案经过，立即解开官印，说扔掉乌纱帽也要保证无罪。 赵娥父母说：“舍身复仇，是我为儿女所应尽的，当庭宣判，是你在职当官的责任。 不能因为害怕死亡而违反法律。”

村民听说赵娥父母杀了李寿自首后，都来围观。 县政府门前堵得水泄不通，对于赵娥父母的行为，有人为她报以巨大的怨恨，也有人为她可能受到的惩罚而悲伤。 西安魏不敢公然释放她，就私下让她逃跑，找个藏身的地方。 没想到赵娥父母会大声抗议。 “我从来没有想过为了逃避死亡而破坏法律。 现在我的大仇要化为雪，罪该死，以死谢罪，恳求维护国家律法的威严。 即使万一死了，我的赵娥父母也完全满意而遗憾，不敢活得贪婪，背叛了贤明的县长和圣明的朝廷。 ”

西安魏不听，执意亲自释放赵娥亲。 赵娥父母还说：“我虽然身分卑微，但也知道朝廷的律法。 杀人罪，法律不允许。 现在，我既然犯了，就不会逃跑。 死后当众处决，肃法纪，是我真正的愿望。 ”西安魏见赵娥面不改色，声音洪亮，知道她不怕死，很难说服，就强行把她送回了家。

赵娥父母功亏一篑，凉州刺史周洪、酒泉县刘班等向朝廷敬献，表彰赵娥父母刚烈的节义，还为她刊石立碑，炫耀家乡。 全世界的人听到赵娥亲戚的事迹，都称赞她的高义。 太常张焜听后，寄来了20匹捆帛的慰问。 黄门侍郎梁宽为她特别报道。 魏晋时期的大学者皇甫谌写《列女传》时，称赞赵娥父母“父母仇，不共天，盖男人所为”。 而珉娥则以女弱之微，读父辱之惨，感仇党之烈，挥剑怨首，人马难破，堵亡父怨魂，雪三弟千古恨，由来已久，前所未有。 诗云“修我戈枪，与子同仇”，珉娥亲之谓也。

子承母志，伏剑求援

有赵娥父母之子庞淯、子承母志、节义之名。 庞淯最初在凉州任职，代理破羌县长，遭遇武威太守张猛叛乱，杀凉州刺史邯郸商，若有人来吊唁邯郸商，命其不赦免。 庞淯听后，弃官而去，星夜来为邯郸商号哭泣服丧，拿着匕首，来见张猛，乘机要暗杀。 但暗杀没有成功，张猛反而称赞庞淹是义士，庞淹以忠烈闻名。

酒泉县徐揖请庞淯做太守簿，酒泉黄昂叛变，城被包围。 庞淯入夜猝死，向张捣、敦煌二郡求援。 当初，两郡的太守被怀疑酒泉郡有阴谋，不想出兵，庞氏急于拔剑炫耀。 他的忠义由此感动了两位太守，并出兵救援。 但是庞淯的救援队还没有到，酒泉已经沦陷，太守徐揖被杀害。 庞淯又为徐太守处理后事，扶灵回乡，守丧回来三年。

曹操听说庞淯的事情后，征召他去见自己手下的官吏。 魏国皇帝即位后，庞淹官白马都尉迁往西海县，封爵关内侯。 之后，晋升为中散老师。 庞淯死后，儿子庞继承了爵位。 朝廷为了表彰赵娥父母、庞淯母子的节操品行，在酒泉当地画了母子仪像，题碑传颂，挂在厅墙上。

赵娥父母的事迹，与太史公笔下的刺客、游侠相似，反映了古代社会管理的矛盾之处。 统治者一方面不能将凶犯先绳之以法，另一方面表彰血族复仇的孝敬行为。 这只能平反冤情，难以复仇。 赵娥父母雪耻后维护法治尊严的态度和行动，至今似乎仍令人感动。

文学家傅玄仿照曹魏诗人左延年《秦女休行》，作诗称颂赵娥父母为父报仇：

《秦女休行》

庞有烈妇，义声驰雍凉。

父母有很大的怨恨，敌人暴力强大。

有男兄弟，但志气不能软弱。

烈女念及此痛，丹心寸伤。

不注意外在的人，内心会有想法。

白天进城，责备房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藏剑藏白刃，刺探自身的威严。

以脖子为异处，趴着尸体随意排列。

肉与土和泥合成，洒血溅梁上。

愤怒得撩起了云霓，仇党为了攘夷而坚守。

市称烈义，观者收泪，慷慨：

“百男无一利，不如一女良！ ”

烈女直造县门，云“父亲不幸遭殃。

今仇身以分裂，死而感情高涨。

作为伏法杀人，义不容辞地隐瞒旧章。 ”

奉行解印绶“悲伤得不堪入耳！ ”

刑部无精打采地听着。 “让我的官员举不出来！ ”

烈著希代之功，义立无限之名。

夫家同受其祸，孙子咸氏享其荣。

现在，我歌唱高风，雄壮悲壮清新。

封面新闻记者文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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