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中的耳饰名称,唐诗中的耳饰是什么

唐诗中的耳饰名称,唐诗中的耳饰是什么

作者:刘玤

耳饰,也就是耳朵的装饰。 根据形状的不同,可以大致分为玦、耳现、耳环、耳坠等。 其中耳玦出现较早,四川巫山大溪等地曾出土新石器时代的耳玦。 到唐代,耳饰逐渐深入人们的生活中,风格丰富了。 不仅在壁画上留下了身影,还把想法传达给了诗。 “现场”和“现场”多出现在唐诗中,其中“现场”至少出现13次,“现场”出现40次以上。 这种在流光中驰骋的美,通过诗句向后生动地讲述。

唐昭陵长乐公主墓壁画资料照片

唐诗中常见的耳饰是耳坠。 “耳施珠曰现场。 中选择所需的族。 据记载,耳现场原是少数民族妇女的首饰,是被中原妇女模仿佩戴的。 \”船载海奴镕耳,彩如骆驼蛮女. \” 到了唐代,这些人眼中的异域色彩首饰,伴随着无数优美的诗句闪耀着唐朝的繁荣。 耳珰经常出现在表达男女感情的诗句中,如“如果玉手想要礼物的话,裴回双明珰”。 耳屏形状两头宽中间窄,耳道通体,有平头和圆头之分,制作材料一般为玉石,光亮光亮,圆头屏远观满月,平头屏如残月,故又称“明月屏”。 李贺有诗云。 “青云教人盘发髻,造明月耳畔”,正是形容耳畔的诗句。 这里的明月与前文的青云相对照,诗人将发髻与青云相对照,耳现与明月相对照,极大地丰富了诗歌的审美意象。

耳珰,温润如玉,深受女性喜爱,在唐诗中常用作男女双方的定情信物。 “罗袭玉珥的颜色还没黑,现在已经不适合走了。” 在这里,触动诗人心灵的是“物是人非”的哀叹,虽然留下了象征爱情的耳屏,但心的人却走了。 将诗人在咏物诗中寄身物品的艺术手法,凝结在首饰之上,赋予其强大的生命张力,让读者感受到“古人走了”的悲凉。

唐诗中另一种常见的耳饰是吊坠,也就是耳饰。 “耳垂、夷狄男子之饰也、晋始用之中国”。 耳垂也是边疆少数民族的首饰,后来传到中原。 其造型比较简单,上半部分与耳环相似,下半部分作为装饰品挂在耳环上,或作为挂钩或垂饰。 后为女子所戴,袁不约《长安夜游》有诗云,“长乐晓钟骑后,遗簪落满城”,其中堕珐为耳坠。 唐代实行宵禁制度,只有几天开放宵禁,其中上元节可以夜游长安。 因此,夜晚的长安此时格外热闹,游人如织,女人的耳饰和男人的头发遍布地面。

耳垂以精致轻盈的质感深受舞女的喜爱,在唐诗中常用作异域舞蹈的佩饰。 李群玉在《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中记录了一个舞女:“坠入埃尔时,冲真,重整下摆试图回溯天空。” 随着步伐,耳朵在发饰的两侧晃动,期待着老师的身影。 “骏珠飞舞的星星,彩虹飘摇的巾屏住电”。 风靡唐代的胡旋舞,舞者来自胡地,耳朵上戴着骏珠,随着音乐快速旋转,在观赏者看来,骏珠在舞者耳边的光芒就像一颗飞舞的流星。

诗记录了这个唐代日常生活的细节。 首饰作为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突破文字的壁垒,将唐代的社会风貌展现在读者面前。

新疆阿斯塔纳墓出土唐代《伏羲女娲图》

唐诗中有很多诗句都画耳饰,但其实汉族女性戴耳饰的并不多,戴耳饰的人中多为少数民族或来自西方的异族人。 唐代壁画中常见戴耳环的胡人,《古今事物考》年记载“珥”是女子的耳珠,殷商时期出现在中原,是近海一带和海岛的少数民族首饰。 到了战国齐闵王的时代,孟尝君向王夫人献上了“珥”。 中原地区很早就开始接触和佩戴这种起源于少数民族地区的首饰。 魏晋时期有“腰若流纮素,耳萧月现”之说。

与前代不同,唐诗中记录的耳饰有三个变化。 一是式样统一,二是穿着者群体不断扩大,三是民族文化融合。

首先,耳饰的风格逐渐变得轻便小巧,功能趋于统一。 厚重的“玦”在唐诗中多指体现男性地位的玉玦,很少作为首饰的耳玦。 魏晋时期常见的“珰”,多在唐诗中以“明月珰”的故事出现。 轻巧灵活的“珐”在唐诗中多有称谓,不仅是上层贵妇的“簪珐”,还有民间广泛流行的“坠珐”。 耳饰风格的变化,体现了唐代的审美迁移。 灵巧的“坠珥”似乎能吸引唐代诗人的目光,为唐诗的意境营造更富于动态色彩的审美空间。

其次,穿戴者从上层贵妇和下层奴隶扩展到整个社会阶层。 前人多使用耳饰作为身份的标志,同时也使用耳饰作为拘留女性的工具。 给唐诗戴耳饰的,不仅是贵族妇女,歌舞伎和一些平民也戴上了。 唐代壁画中,多为野蛮人佩戴耳饰,汉族妇女佩戴较少。 这在唐昭陵长乐公主墓壁画中体现得最为明显。 四个侍女中只有右边和两个没有扎头发的,耳朵上戴着环。 此人眉目与其他三人不同,显然是胡人打扮,而其余三位汉族服饰侍女则充耳不闻。 这幅壁画与张籍的《昆仑儿》诗一致,“金环掉下来时,我曾穿过耳朵。 螺发的长卷没有缠头”。 右两位侍女没有卷头发,像螺髻的长卷。 张籍的另一首诗《蛮中》中写道:“玉镮听谁家之女,抱琵琶迎海神。” 虽然不知道耳朵上戴着玉环的人是谁,但从标题中的“蛮中”一词,可以看出应该是少数民族。 这是唐诗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即使唐诗对儒家的礼乐教化经过汉魏的沉淀,直到唐代其影响力仍未减弱,身体遮住皮肤的父母观念仍深入人心,以致穿耳这种对身体损伤不大的行为,也会被大规模提倡和效仿

随着唐代风气的开放和经济的发展,世俗审美逐渐占上风,学者对美的追求更加自由,一些平民阶层开始接触和接受耳饰带来的审美愉悦。 唐诗中的耳饰,由束缚女性转变为展现女性魅力。 它的适用人群也从少数贵族、奴隶开始流行蔓延到社会各阶层,同时使唐诗更“接地气”,更具生活气息。

最后,唐诗耳饰体现了民族文化融合的趋势。 唐代社会风气开放,对异域文明采取兼收并蓄的态度,胡人服饰出现在唐朝贵族与平民阶层的视野中。 “紫藤垂羲珅、红茑罗络”、“珅珅”是西域珅宾地区毛织品装饰的耳饰,西域佛教造像中的首饰逐渐由信众带入中原。 在新疆阿斯塔纳墓出土的唐代《伏羲女娲图》中,女娲右耳戴着耳垂,女娲和伏羲是汉族的神话人物,在新疆的墓地中也屡有发现。 受异国风的影响,新疆出土的壁画中,女娲附耳环。 敦煌石窟中,菩萨掩耳、戴耳环的现象十分常见,这种审美风格沿着丝绸之路向中原蔓延,为汉文化所接受。

这种源于少数民族的首饰,因造型优美而为汉族女性所接受,诗中的场景也多与胡人有关,有的出现在胡人舞乐中,有的出现在受胡风影响的酒店里。

无论是畅想明月的耳现,还是翩翩起舞的坠现,都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多样的审美倾向。 唐人把这件首饰作为感情的寄托物,极大地丰富了诗歌的创作空间。 这些精美的耳饰展现出唐代中华文明开放包容的特质。 耳饰可以说给唐代诗人带来了说话的物质寄托。 民族交往的时代背景,使唐诗耳饰具有独特的审美风貌。

《光明日报》

资料来源:光明网- 《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