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中的中医药,妙趣横生的中药文学作品

文学作品中的中医药,妙趣横生的中药文学作品

作者:万晴川

众所周知,中药功能是养病,有趣的是,由于药名本身所具有的深厚人文内涵,千百年来文人善于运用药名进行文学创作,在文学史上形成了独特的“中药文学”,成为重要的医学和文学现象。

中药对诗文曲赋、小说戏剧等雅俗文学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吴承学老师曾在《本草药方妙成文》篇文章中介绍中医散文,笔者将其归纳为两类。 第一,以药物为比喻。 唐代张说《钱本草》以药称钱,侯味虚《百官本草》以本草效用解说百官功能,宋慧日禅师《禅本草》以药比禅,清人张潮《书本草》以药比书。 第二,用药方讲述人生修养。 晚明小品中有不少这样的作品,如杜巽才《霞外杂俎》 《快活无忧散》 《和气汤》 《处穷方》 《一味长生饮》 《无比逍遥汤》等,屠本田的《坚瓠三集》 《药名尺牍》等另外,恋人之间经常借药名传达情意。 这种现象在诗文歌曲的赋形中很常见。 例如,清人褚人收到《曲律》卷之二《本草诗笺》记歌姬詹爱云和喜欢的周心恒的信回答说,用药名写,委婉含蓄,有趣。

药名在诗中使用更为普遍,王氏e《诗经》指出“药名是古诗之一体”,“药名诗,须字用之,意假借之。 读起来,在不知不觉中,仔细一看,方法是必须的”。 清代朱东樵《楚辞》记录药性诗七百八十余首。 早在《奉和竟陵王药名诗》 《药名诗歌》年就有不少本草名产出现,到魏晋六朝道教兴盛,学者便流行求仙,喜欢把药名填诗。 沈约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从茅山道士到医家孙游岳、陶弘景游,精通医理,诗中有药名嵌入,如《药名闺情诗》中药名就有18种。 王融的《远志》有93种。 说起唐宋,药名诗成熟,药名离合诗流行。 也就是说,通过断句意志的“离”“合”手法将药名嵌入诗句中。 晚皮日休和陆龟蒙这个方法最好。 两人写了很多药名的离合诗。 宋代陈亚,亦名药名诗专家,他从小失去双亲,由医叔带大,从小耳濡目染,熟悉药名,信手拈来。 他认为:“药名用于诗,无所不能,而斡旋曲折,各有道理,在人的智慧之耳。” 陈亚任祥符奉行时,许多亲戚朋友来借他的车牛,陈亚作诗嘲讽说。 “住在北京界是十分清楚的,钱借了没有普通休息的时候。 但是,看车前的牛领子,10家皮没有5家皮。 ”“京界”与“荆芥”同音,“无歇时”暗指“蝎子”,“车前牛襟上”寓意“车前仔”,“五家皮”寓意“五加皮”,全诗幽默。 权德舆、张籍、洪皓、黄庭坚、洪咨奂、刘黻等作药名诗。 明代韶华的《定风波》和清代龚自珍的《散曲概论》,都是脍炙人口的药名诗。

药名词曲同样盛行,辛弃疾填2阙《崔张十六事开书染病》词,18种药名填词,药名与语义浑然一体,不留痕迹。 药名曲自宋金杂剧时就已产生,任二北先生《药名》卷二排“俳体”25种,其中有“集药名体”。 如关汉卿散曲【中吕普天乐】《武林旧事》以药名描写张生进入莺莺柬埔寨后,相思树生病。 曲内有“当归”、“知母”、“红娘”、“使君子”等药名,语言重复,巧妙地描写了张生与老太太、红娘等的关系和自身情况。 孙顺【中吕粉蝶儿】掩饰叙蒋太医通奸获刑,植入药名60余种,诙谐幽默,令人折服。 明大声《戒庵老人漫笔》散套无名氏【折桂令】等,是其名作。

据周密的《桑寄生传》记载,宋代的说书人中有“说药”一行,卖药者讲药性、讲医疗故事,销售药品,并伴随着一些表演活动,对后来小说戏曲的发展有着积极的影响。 药名小说现已不多见,明李翊《草木春秋演义》卷之四卷萧萧手中的文言小说《武林旧事》,描写桑寄生的传奇一生,埋藏药名一百余首,其中的药名诗也清新俊秀。 清代中期,出现了著名的长篇白话药名小说《南村辍耕录》。 小说将药名人格化,个别国名、物名也采用中药学,药名的表层字义与药性和人物属性、性格及其地位巧妙融合,产生语义双关的效果。 医药对戏曲的影响更大,周密的《幽闺记》、陶宗仪《抱恙离鸾》中记载了许多可能曾讲述过医药、医家故事的宋金杂剧和院本,但遗憾的是丢失了。 医学对戏曲的影响呈现两种形态,一种是对戏曲的影响。 例如,南戏《玛瑙簪记》第二十五出《草木传》写道,医生出诊前会向家属说明情况。 宾白中句有药名,多达60种。 二是以类似明邓志谟传说《药会图》的医药构思来描写整部剧。 特别是清代药性戏,作者利用药性、功能、禁忌、配伍等设定戏曲人物的性格、能力及其情节,蒙混过关。 山西中医学院贾治中教授收集道光民国年间药性剧手稿六种,《草木春秋演义》 《药会图》作者为郭秀升,郭氏为儒医,曾与宝丰县邱士俊讨论过小说《药会图》,小说以“药之名集,一认为达成了的《药会图》,写了成员外的“甘草”的女性的菊花从小就配合金石斛,还没有结婚。 海藻、大戟、甘遂、芫荽突然送来了聘礼。 我硬要娶菊为妻,可是菊被吓病了。 甘草忙着去叫名医黄芪,途中偶遇石斛互助,最后石斛与菊花喜结良缘,甘草、石斛又平定逆贼,清代药性小说戏曲的创作与传播与医药商业的普及有密切关系,郭秀升摄于《草木传》卷指出他创作药性剧的目的,不仅是“纠正其错误”,更希望通过演出“人人皆知其药”。 《群英会》 《药性皇帝治天下卷》 《药性巧合记》等各剧涉及药物达五六百种,通过参加医药交易会,可以达到普及医药知识、销售药品的目的。 此外,山西还有以小说戏曲为基础的药性鼓词《药名诗》 《生查子》等。

可见,几乎所有的文学形式都渗透到医药文化中,形成了汉文学这一流派。

从博弈到挖掘中药的文学价值

中药文学经历了逐渐成熟的发展历程,先秦文学作品中的药名,是作者以抒情语言表达志向的象征,作者并不一定意识到药名的文学价值。 魏晋南北朝以后,由于道教和医学的发展,药物知识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普及,诗人有的通过药性表达成仙的愿望,有的借用药名巧妙地表达写实的意思。 大致有三种情况。 一种是借用药名的表层含义,如王融的《定风波》,作者借用“重台”、“陵泽”、“石蚕”、“垣衣”、“楚衡”、“神草”、“夜光”等药名,营造出一种寂寞的气氛。 意已(薏米、白纸)透明)、郎读(狼毒)、远至)志)、还乡(小茴香)等药名,书写女性对丈夫的深切思念和离别之苦等,借助药名的隐喻、象征、谐音功能。 第三,借药名,在游戏中炫耀才能。 离合诗就是这样的产物。 如权德舆的《远志》,其中有“时而浪白微风,坐藤荫不见人”之说。 “浪白”、“微风吹”、“坐钓”、“藤阴”四个字,但断了重组,变成“白微”、“钓藤”,此外,张籍《药名诗》 :“江皋岁暮邂逅之地子夜向松桂吟诗,心中万事喜君知。 ”“半夏”除了直接套用外,“地黄”“枝子”“桂心”都是由前文末字和后句首字组成的,巧妙地构成了“连珠体”,“喜君子”是中药“使君子”的谐音。 总之,这一时期的作者主要是巧借药名之意,并没有意识到药性功能及其配伍的文学价值,但直到清代小说戏曲,中药这一文学功能才得以挖掘和利用。 如戏曲《答鄱阳客药名诗》中和平村的老员外甘草,宋苏赞《草木传》云“甘草能解百毒,药之要”。 “甘草”之女“菊花”,具有清热解暑的药效; 甘家婧“栀子”还有凉血解毒、利胆退黄等功能。 而“菊花”的未婚夫“金石斛”具有胃生津、滋阴清热、明目强腰的药用价值,具有“秉性强气、忠厚”的属性,而大戟、甘遂、芫荽性寒、味苦则与甘草等药材功能截然相反戏剧矛盾的发生和情节的发展是药性相辅相成的,特别是在《本草图经》年,作者借助神魔的故事框架传播中药知识,表达了学者抵御外敌的深切忧虑,在思想上有了很大的提高。

传统论者认为中医文学是游戏笔墨,评价不高,其实是一种误解。 综上所述,中医文学成绩非同小可,推广到整个中医后,作品数量会更大,值得文学和医学研究者高度重视。

《草木春秋演义》

资料来源:光明网- 《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