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高考失利的时候，我放弃了当代课老师的机会，至今我对此并不后悔。

文：清河

图：来自网络

1989年，我高考失利，年迈的父母无力支持我复读。我在家边干农活边学习，准备第二年考。

在校期间，我的语文、数学、英语成绩在班里都是中上游，尤其是英语，经常跳到前三。数学在班里也算，但我的物理化学普遍在下面。

第二，我在读异地学科的时候，一是听说理科生大学毕业很容易找到工作，二是因为没有分析自己的优缺点，就和她一起报了理科。现在想想，我当时太自负了，连大学都考不上。怎么谈毕业作业？

放眼现实，同学之间的“天长地久”不过是当时异地的心愿。当我被分配到一个理科班努力学习时，我意识到我做了错误的选择。

第二节自然课教语文的老师叫徐。徐老师建议我马上去文科班。他告诉我，他上大学的时候，在实验室里通过天文望远镜观察浩瀚的太空，甚至还给我找了一些地理和历史课本。

见我前怕狼后怕虎，拿不定主意，又给我出主意，告诉我最好回高一，高一学世界地理历史，打好基础。因为家里经济拮据，不想回高一，但是又舍不得学半个学期的理科知识。最后因为优柔寡断坚持学理科，物理化学却总是不及格。

高中毕业以失败告终。列表失败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由于没能去学校复读，我想在家学习地理和历史，第二年申请英语专业。

当时学校为了精简高三复读生，每年年底都要在校内进行一次预选。经过这次预选，他们可以参加每年5月的县统一预选考试。

所以，我打算用半年时间集中精力学习地理史。并在徐老师的帮助下，去参加高三文科期末考试(预选)。

我和徐老师约定，如果我的文科成绩达到他们师的要求，我就去学校听课，和学生们一样参加县里的初赛。如果我考砸了，我会继续努力。因此，时间对我来说太宝贵了。

那年9月底，我们家除了一些棉花，已经完成了地里的农活。跟我妈说，别烦我，让我安心学习。我家隔壁是大娘家的空院子，我就关了大门，蹲在茅屋里干活。

当我在学习地理和历史时，我遇到了一个困难的障碍。我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初中的地理和历史是辅修课，而我们是农村中学，老师教这两门课的时候，只是肤浅地带领学生通过。尴尬的是，有的同学甚至根本没有翻书。我也有个大概的想法。

如果基础不扎实，几年不看书，再重新学，真的比猫玩线团还不如。世界地理和历史就更难学了。对于这两个科目，我比较喜欢地理，地理知识也还可以。用同学借的地理试卷自我感觉良好，特别喜欢研究地理计算题。

比如陡峭悬崖海拔高度的计算，经纬度时差等。但是对于历史的学习，我没有捷径。只能发挥自己强大的记忆力，死记硬背，天天看那些“天书”。

呵呵，现在还记得有个“巴比伦汉谟拉比国王和他的《汉谟拉比法典》”。这个知识点总是和“穆罕默德”混淆。那段时间真的很迷茫，昏昏沉沉。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如果当初学了文科，听了老师的讲解，会比学理科好很多。可悲的是，当初，我并没有正确认识自己。我不太了解自己。我犯了错，但我没有再回来的资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记得农历十一月的一个傍晚，我站在院子里，在清冷的月光下沉思着学习的进度。听到妈妈在家里叫我宝宝的名字，我拿

为该喝汤啦，谁知道娘说我本家四叔来找我。

四叔是小学校长，他所在的光荣小学距离我们村七八里地。四叔告诉我，他学校里一位教三年级语文的女教师因临产请假，学校需要找一个临时代课老师。而且那位女老师的丈夫在外地工作，她也递交了转校调令申请书。

所以，四叔觉得这是个机会，想让我去代课，他还说学校有个刚分配下来的幼教老师，四叔提起我的名字，她说认识我，和我是同学，当我得知了她的名字时，心里又是一种自卑，人家当初复读了几年初三，就是不考高中，结果铁饭碗在手，旱涝保收，自己呢？一个落榜生。

其实，我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整天和一群天真烂漫的学生打交道，是多么快乐的事呀。可一心想考大学的我，却迟疑不决。

四叔劝我说，“短时间内，上面分配不下名额，你可以教一段时间，如果你教得好，学校还可以往上申请，留下你，这样的机会，你要把握住。”

爹娘也劝我去教书，但不勉强，让我自己选择。思虑再三，我还是决定谢绝四叔的好心帮助。

过了两天，四叔又来劝我，告诉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想着我正在苦学的地理历史刚刚理出点头绪，想起胥老师对我的期望，我狠狠心，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代课。

“自古无场外的举人”，那个年关，我参加学校的年关考试成绩，距离分数线十分之遥，可敬的胥老师对我又是安慰又是鼓励，“这次考试，发挥的还不错，凭你半年的学习，地理历史考的算可以的了。”

在胥老师的力争下，学校让我参加五月份的预选考试。尽管为了不辜负老师的期望，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我闻鸡起舞的拼搏，最终还是在那次预选中被淘汰出局。接着又继续努力了一年，成绩都在临近的边缘，依然是白搭功夫。“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末了，我的大学梦还是以破灭收场。

有一次，我在集市上遇见了我的一位初中同学。当时她已经结婚了，嫁在光荣小学附近的庄上，她说，她在那个学校代课。我问她咋样？她说有点吃力，但只要学校不辞退，她会一直教下去的。

她还和我开玩笑，“你这高中的学历，如果教，比我强，肯定不会费力。”听她对我的奉承，我苦笑了一下。心里虽然有点凄然，但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又过十多年，有次我去看娘，又碰到了早已退休的四叔，四叔还开玩笑地对我说，“傻妮子，当时你不去代课，后来找了个初中学历的，人家现在都转正啦。”面对热心的四叔，我除了说些感谢的话，也只能呵呵了。

作家柳青说，“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我在文理分科上选错了前进的行程，这是我一生的悔恨。

在那次代课问题上，在他人看来，我也是不明智的选择，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执着了自己的选择，虽未达却无憾。